伦敦时间的4月23日,这天结束的最后一刻前

作死踩点小能手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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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道第五年,名井南就厌了,掰着手指头,为了出道咬牙练习的那个小女孩已经长大了,成功吞没了她,却没有让她升起什么骄傲,只是倦了而已。她觉得自己像是燃烧殆尽的火箭,将要直直坠入海洋深处。

 

  名井南是在这个时候遇到孙彩瑛的,来待机室问候的后辈,新近走红的乐队的灵魂主唱。

 

  孙彩瑛进门的时候先是冲她笑了笑,然后带着队员鞠躬问候发专辑。

 

  经纪人歪头问名井南:“认识?”

 

  后者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第一次见面”

  

  等孙彩瑛走到近旁的时候,名井才看清她,一头金色的短发已经被漂染成近乎白色,被她用手抓得乱糟糟的,造型师看到绝对想骂娘。孙彩瑛和她握手前,先在裤腿上轻轻蹭了两下,像个拘谨又害羞的小孩,但是抬头的时候又是那种坦荡和自信的微笑。

 

 

  这不是名井南第一次见到孙彩瑛,上一次是拼盘演唱会的主办临时把她们喊过来救场,来了就上台,下台后又很快跑去赶下一个场,所以哪个前辈也没来得及问候。

 

  那是孙彩瑛她们乐队走红的契机,一头张扬红发的主唱,抱着电吉他或贝斯的叛逆青年,长发的鼓手boy,一首耐听的歌,演出的人因为赶场和表演的激情汗涔涔的,听众也好像全情投入,跟着大声嘶吼地流着汗。

 

 

  瘦削的肩膀被空空地罩在宽大的T恤里,镜头切到近景处,抬起的右手小拇指的尾骨处画了一个华丽的十字架,轻掩着那张闭上眼睛也能看出神有所偏爱的精致面孔, 下一秒突然睁开双眼,凝视着镜头,从口中爆发出字节。她在唱什么已经没人在意了,好听就完事了,苏爆全场就对了。

 

 

  玩转摇滚,嘻哈,蓝调,就是不愿唱抒情芭乐的乐队正式走红,狂放不羁的主唱给那场的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包括名井南。过往的历史被一一扒出,倒也称不上负面,只是太过与众不同而已。譬如说孙彩瑛大学是被首尔大学的日语系录取,临近开学突然宣称找到梦想,退学飞去巴黎学调酒,两年后又回国组建乐队。消息真真假假的,在这个大家都想出道当明星或者念好大学的矛盾时代里显得尤有特别。

 

 

“我喜欢前辈很久了呢!是因为前辈才有了成为歌手的梦想..”

 

  这句话名井南听过很多次,此刻被孙彩瑛牢牢握住的手有点发疼,她身上的那种朝气和活力是那个年纪常见的,但是眼神又纯粹干净,不带什么欲心,不像那些总是想着要超越自己的后辈们,眼睛里写满了跃跃欲试的野心。

 

  从那双闪亮发烫的眸子里名井南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孙彩瑛太特别了,特别到与自己相像。

 

  无论是因为某个人拥有了这份梦想,还是此刻对舞台的无尽热情,都和自己太相似了,曾经的名井南放弃成为芭蕾舞演员的可能,只身来到异国逐梦,走过漫长的练习生涯,最终凭借选秀节目出道并迅速走红实现梦想。

 

  只是有个人离开的时候好像带走了这一切,名井南的心开始微微发颤,孙彩瑛离开后她就一直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熟悉的人一看便知是怎么了。显示器上孙彩瑛和她的乐队的演出一如既往充满了张力,闭上眼睛听的时候,带着点沙质的特别嗓音,穿过话筒和音响,途径耳道直抵人心底,痒痒的,像是伤口结疤愈合时的感觉。

 

  舞台结束后名井南又在过道上偶遇孙彩瑛,后者在队友的促狭目光中红着脸递上了一张小纸条,在她查看的时候扭过头去--那上面写着她的电话号码。

 

  名井南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自己会当场拨通了电话,还摇了摇手机向对方示意--也许是因为孙彩瑛红扑扑的脸颊上隐约升腾起的热气--实在太可爱了。

 

 

 

  孙彩瑛是个很好玩的人,至少名井南是这么觉得。虽然她在ins上鲜少营业,但在朋友圈里却是个活跃得过分的存在,最近在读的文章或者翻阅的画册,在听的歌或者新曲的demo,附上这辈子可能都不能面世的tag。虽然这些有趣的日常看起来都没什么人点赞评论,但每次名井南都会认真地在下面评论并按个赞。

 

  可是在第一天的寒暄以后,她们谁也没点开过那个聊天窗口,像是两个幼稚的小孩在暗暗较劲,比比谁更有耐心不表露自己对彼此的那点兴趣。

 

 

 

  脱离了公司和宿舍两点一线的生活,名井南久违地出门去美术馆--找灵感,谁让新专录制进入了瓶颈。整个人包得严严实实的,静静站在一幅画像前的名井猝不及防地被一杯咖啡冰到打了个激灵,小猫咪准备气势汹汹的教训不懂事的小年轻,回头的时候恰好对上那双满是笑意的眸子。

 

  孙彩瑛就站在她身后,晃了晃方才贴着她脸颊的冰美咖。

 

 “好巧“名井南说着,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她身边,自然地接过了咖啡,转身继续看画,但实在没忍住好奇,时不时偷瞄她。

 

  同样是艺人,孙彩瑛此刻的装束看起来就自由很多,或许是因为她还不算出名,也或许是因为素面朝天的模样和舞台上用眼线勾画的成熟模样有不小的差异,还或许是因为她足够大胆。毕竟此刻她穿着无袖T,露出的直角肩膀到若隐若现的锁骨,加上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酷到不行,真的不怕自己被粉丝发现然后围住吗。

 

  “眼睛”孙彩瑛突然笑着说,“我是看到了前辈的眼睛才敢来打招呼的。前辈的装备完全没问题,很隐蔽。“

 

 只是那双眼睛实在太有辨识度,明明是干净又澄澈透亮的,却又像带上了十万伏特的电力,孙彩瑛悄悄在心里小声补充道。

 

  “嗯”名井南点了点头,因为被发现在偷看她 脸颊上泛起的点点红晕,啜吸一口咖啡降温,掩饰性地将头扭到另一头看画。

 

 “前辈也喜欢hunderwasser才特地来看展的吗?”孙彩瑛也歪过头来,好奇的问道

 

 “嗯…不是,单纯来美术馆看看“心虚地咳嗽了一下,名井南最终决定诚实面对,停顿了一下又开口

 

“你可以叫我欧尼,不用叫前辈”

 

“那就由我来为欧尼好好介绍他吧”

 

  孙彩瑛顺势站到了名井南的面前,抬起右手轻贴着左胸膛,微微弯腰屈膝,直视着名井的眼睛,向她行了一个贵族礼。墙壁折射的灯光打在她背上,隐隐描绘出天使般的轮廓,嘴角上扬扯出的笑容却灿烂又顽劣到不行,颇像是位伪装成王子混入舞池来请公主跳舞的牛仔。

 

 一瞬间名井南有点晃神,一半是那个被自己的大胆想法惊讶到,一半是面前这位小朋友的笑给动摇的。嗯,没错,就是小朋友,谁让她现在手里那杯是一看便知的草莓奶昔。

 

  “百水是被称为奥地利的高迪,是一个知名的建筑师和画家…"没有等到回应,孙彩瑛也不急不徐地从介绍画家生平开始,一边引路一边讲解。

 

  不得不承认,有个懂行又贴心的人陪同看展真的很不错,从走马观花般的路过变成沉浸式的体验。快结束的时候,孙彩瑛突然靠很近替她整理了耳边的碎发,柔软的的指尖温柔擦过耳尖的时候,像有电流穿过的酥麻感。低头刚好能看到她认真的眼神,不自在地错开视线又对上了她的微微张开的嘴唇,露出可爱的虎牙。

 

  生气不起来呢,明明是有些逾越甚至暧昧的动作。她的那点真诚和善意,没有一丝误解地全盘接收了呢。

  

 

 

  谁也说不清楚,丘比特的箭是什么时候将她俩射中,两个人的关系迅速升温进入了暧昧期,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名井生日了。topstar的命运是生日也要用来开FM或演唱会,名井南也不例外,生日当天晚上在迪拜开演唱会,孙彩瑛在首尔的con临时加开安可场。

 

  孙彩瑛跟她说生日快乐的时候,听筒那边风声大得很,小朋友的道歉一声接一声的,没忍住就打断了,气氛一度陷入尴尬,pd找人来催彩排,名井南也就顺势挂了电话。只是没想到聚餐结束回房间的时候在门口看到蹲着小小的一只和她的背包。

 

 “嗨”好像察觉到来自名井南的目光,孙彩瑛站起身舒缓了一下蹲麻的的双脚,随即朝她挥了挥手,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

 

 名井南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你怎么会…."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孙彩瑛向她跑来,紧紧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道。

 

 “生日快乐,南”

 

 平生第一次有人为了跟自己说生日快乐翻越山海来见自己,风尘仆仆,不计代价。第一次有人不是在嘴上说着喜欢和祝福,说着愿为自己赴汤蹈火,而是真实地在践行着,那种感动和被珍视的感觉把她的胸腔填得满满的,眼泪好像也要趁乱逃出。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给你买了条手链” 进到房间后,孙彩瑛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不复刚才的坦荡和勇敢,小心翼翼地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礼盒。

 

“我可以帮你打开吗?”

 

“可以”名井南笑着回答

 

“我可以为你戴上吗?”

 

“可以”

 

孙彩瑛低下头解开手链,然后拉过名井南的手,眉眼低垂 ,动作轻柔。

 

“我可以…请你做我的女朋友吗?”

 

“可以”

 

“没关系,即使不可以,我们以后应该也能当朋友…."孙彩瑛说着说着觉得有什么不对,便抬起了头,恰好对上了名井笑意盈盈的眼眸。

 

“等等,南,你刚刚说什么?”

 

孙彩瑛激动地把名井南扑倒在床上,却只是撑着肩膀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等待着她的回复,名井南轻轻笑了笑,伸出的手先搂住她的肩膀沿着锁骨的线条抚过,然后攀上脖子。

 

“我说 可以“她舔了舔嘴唇开口说。

 

(拉灯!)

 

 

和孙彩瑛恋爱,是那种久违的被充满能量的感觉,名井南发现工作地点时有交叉不说,空闲时间也几乎被填满,生活充满了惊喜。譬如那次在迪拜的早晨,神清气爽的邀请她一起去滑沙,甚至用她的手机帮忙回绝了经纪人的逛街提案。再譬如此刻置身雨中的巴黎,无需太多掩饰地漫步街头,呼吸着比蜜糖还甜的空气,随便在拐角处钻进一家咖啡馆。

 

 熟悉的身影在前台和厨房间穿梭,时隔两年,终于又见到了林娜琏。

 

 名井南不自觉松开了和孙彩瑛交缠相扣的十指,颤抖着出声

 

“好久不见“

 

林娜琏看到名井南也惊喜地笑了,简单跟兼职的学生吩咐就脱下了工作服。

 

久别重逢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从需要一一解开的误会和话家常,被忽视的孙彩瑛也认真地听着,专注地盯着难得像是有说不完话的名井南,她总是一个很安静的女孩

 

第二天早上,名井南离开去见林娜琏的时候轻手轻脚的,没有开灯也没有叫醒孙彩瑛。“咔哒“一声落下后,黑暗里孙彩瑛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一直到天色亮起,太阳升起也没等到一条短信。

 

“巴黎的雨停了,是时候该离开了。“

 

 

 

“你的女朋友长得很像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那个酒吧的酒保“喝醉的林娜琏憨态可掬,笑着说道

 

名井南却神情古怪,她好像就是在那个声音好听,动作温柔又纯熟的女酒保那里失身的。记得那是一个睡完自己就跑路了的混蛋,那天被经纪人催得急都没能留在那里找她算账—虽然自己明显没有这个胆子。

 

 但如果真的是孙彩瑛的话,可能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了,名井南跟林娜琏道别后就迅速打了辆车回酒店,只是打开门后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桌上留了一张纸条。

 

 “太阳的光亮太过刺眼,月亮总是阴晴不定,把你变作我一个人的星星就好了,那就足够闪耀了不是吗?几年前在巴黎的我曾是这样以为,可星星不愿在我身边闪耀了”

 

“混蛋“ 名井南恨恨地骂道                    

 

 

“孙彩瑛在哪?”名井南下飞机后丢下了预定的行程和在公司等她的经纪人,直奔乐队的工作室,开门见山的问道

 

“您哪位?”贝斯懒洋洋地开口问道

 

“孙彩瑛她女朋友”名井南犹豫了下,压着火气好声好气地回答

 

“嗯?那你问她本人不就行了”他轻轻一笑,还是用那种讨人厌的口吻回复道,没给名井南发脾气的余地,带上外套就出门了。

 

“女朋友?你不是应该要知道她一个人常去的地方吗?“

 

“女朋友不该在旅行后和她一起回国?”

 

“你是真的喜欢她并把她当作女朋友来看吗?你有好好听过她的歌吗?”吉他手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冷冷地哼了一声,撞过她的肩膀便往外走,那里管什么前后辈的规矩。

 

  工作室又回到了压抑的寂静中,最后那个鼓手站了起来,朝名井南摇了摇手上的纸条,塞到她手里便也转身离开了。

 

 "对了,你知道吗?她的朋友圈只对你一人开放“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笑着对名井南说。

 

  可名井南笑不出来,她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紧紧地抿着嘴唇说不出话来,眼泪像雾气漫布,却倔强的不肯流下了。她的心下起连绵不断的大雨,每个枕头都被眼泪沾湿,每双鞋都被水漫过,每个脚印都踩在颤抖的大地上。

 

  可这就是喜欢,后知后觉又无可救药

 

 

 

 “我还能做什么,只喜欢你这一事便够我受折磨”

 

  这是名井南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听孙彩瑛新专辑到最后一首歌。结尾这句没有伴奏,人声空落落的,却拼命摇晃着她那颗快支离破碎的心,玻璃片发出像在酒瓶中激荡起的回响,这是整首歌最后的余韵,也像是一句告别。

 

  顺序播放的歌单又切回开头,甜甜的嗓音像极了她们恋爱初期的样子

 

  “就算我流浪到天涯海角,心却跟着你没能跑掉”

 

   眼泪流干了,她还没找到理由放那人跑掉。

 

 

 

 

  孙彩瑛第一次见到名井南是在她的20岁,那年巴黎的冬天很冷。

 

  那是名井南她们组合出道的第三年,第一次世界巡演的最后一站,被朋友从被窝里拖起来的孙彩瑛在到达场馆前还迷糊地以为今天是要去蹦迪,演唱会和蹦迪也没差吧,拿到门票的时候她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灯光亮起来的时候,全场1万余名观众都安静下来,只剩下呼吸声和一点点放大的音乐声,然后是伴随着歌声活力登场的少女们,熟悉的语言带来了久违的心动,不自觉的也跟着人群一起爆发出欢呼和呐喊。

 

  隔得太远看不真切,只能看到隐约的轮廓,孙彩瑛索性把目光投向了大屏幕,这才看清成员们的面容和随着节拍舞动的身影。镜头一一扫过漂亮的孩子们,最后在其中一名成员的脸上停留了好几秒。

 

 好像是那其中尤为漂亮的那个孩子,孙彩瑛由突然二次爆发的欢呼声做出判断。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抬眼的时候像蝴蝶张开翅膀时的翕动,她眯起眼来轻轻一笑,这个世界好像也温柔了起来,跟她一起放慢了步调,她唱的好像是bridge部分,由激烈过渡到舒缓,又甜蜜的恰到好处,抬手转身,动作干脆利落,下一秒就消失在画面里。

 

“呼~”孙彩瑛好像听到了粉丝发出了遗憾和不满的声音,太狡猾了,但好在只是开始。

 

 

  演出结束的时候孙彩瑛还有点意犹未尽,几个朋友笑着问她是不是也要开始追星生涯了,正摇头摆手表示否决就接到了john的电话,酒吧那边临时缺人手。

 

 “休息日让我上班,这下你真的要付双倍工资了。“人渐渐少起来的时候,孙彩瑛边擦着酒杯,边笑着跟john讨教道。

 

 “行,老规矩,你来负责打烊”凌晨一点到了, john也准时脱下了制服准备走人。

 

  营业最后的一个小时,很多时候都是孙彩瑛独处和享用美酒的好时机。

 

  只是今天,两杯酒落肚后,她也迎来了两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客人。

 

  “我是想说.."

 

  孙彩瑛递上酒的时候,刚好听到这句的开头和因为她的出现对话,便识趣的退下了,带上耳机坐到了吧台的另一角,闭上了眼睛。

 

  隐隐约约的,她听到有争吵的声音,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还有女孩啜泣的声音,然后是突然被拔掉的耳机。

 

”wine…plz“她抬头的时候看到那个女生挂着耳机线的那只纤细的手仍悬在空中

 

“你可以说韩文,我听得懂“

 

“酒,给我很多酒,越烈的酒越好”

 

  孙彩瑛按照她的要求递上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直到她握住酒杯的手都开始颤抖。她叹了口气,收拾起了所有用具,不再理会那个女孩的“one more"

 

  时针指到1的时候,孙彩瑛如释重负地脱下围裙,准备下班,却发现那人已经倒在了吧台上,摘下口罩和帽子后,那张脸变得莫名熟悉,这不是几个小时前演唱会的主角之一吗?回酒吧的路上,孙彩瑛曾搜索过她的名字---名井南。

 

  不便暴露的明星身份也使得孙彩瑛不方便随便帮她开一间房或者丢在午夜巴黎的大街上---她失效的常规操作们。孙彩瑛皱起了眉,看来只能带回家去了----谁让也算是自己灌醉的。

 

  之后的破事很难解释,但概括的说来就是,名井南在吐了孙彩瑛一身后醒来,睁着迷蒙的双眼不停地试图亲吻她,孙彩瑛不愿意当畜生,更不愿意连畜生都不如,于是就要了她,让人吃惊的是---名井南是第一次---她嘴里喊着”林娜琏“。

 

  “那是谁?”孙彩瑛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是有点不开心,埋在名井南的肩窝里,还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锁骨,听到她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呻吟才松口。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面前的女孩敏感又迷人,流转的眼波里满是媚惑,魂都要被勾了去一半,哪里还在乎她是不是真的爱你和所谓永恒的誓言,只想要狠狠地要她,谁让这是巴黎,连空气里都满是蜂蜜味的城市,让你只想活在当下的落脚处。

 

  “我喜欢你” 抵达高潮后的两人紧紧相拥着,名井南咬着孙彩瑛的耳朵轻轻呢喃道。昏昏睡去的她哪里听得到孙彩瑛的恨恨的叹息。

 

 第二天孙彩瑛买完早餐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名井南已经走了,客厅里还放着段新闻,当红女子组合的主唱突然宣布退团,全球的粉丝都暴动了,推特趋势第一,“林娜琏退团”成功地成为了许多国家和地区的新闻标题。

 

"林娜琏是谁?“孙彩瑛终于想起了答案,林娜琏是昨天落幕的那场演唱会的主角之一,名井南的队友以及

 

昨晚名井南口中的那个名字。

 

是她喜欢的人呢。

 

这样想来孙彩瑛便觉得有些酸涩,卖力当了一晚上替身也没能拥有名字。虽然名井南是第一次,但她也称不上经验丰富,现在看来她反倒是个坏人。下午的新闻里说除林娜琏外所有成员今日已登上回国的飞机,而孙彩瑛在抽完一支烟后就决定了,辞职回首尔,去追名井南。

 

  在首尔街头游荡的孙彩瑛没有偶遇什么星探或者经纪人,某天倒是看到了一个乐队闹解散的场面,当场顶掉了主唱,原地重组了一个新的乐队,成名之前倒也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无名路。

 

 

 

 

  有一段时间,孙彩瑛是真的以为名井南真的有喜欢上她,那个女孩眼睛里的温柔和宠溺真的可以把一个人杀死,比玻璃都来得干净纯粹,越是被她看着,越觉得自己愿为她低到尘埃里--只要她是真的爱自己。

 

 

  一段时间里,名井南的状态也越来越好,无论是画报拍摄的形象还是演出录音时嗓音状态。她站在舞台上时起舞的那种轻盈感像极了刚出道的样子,像一片羽毛悄悄落到人心上,少女娇弱的身形深深印刻在脑海里。白色的长裙直落脚踝,纤白嫩细,线条优美。

 

  名井南的经纪人告诉孙彩瑛,好久没看到这样的名井南了。在她几乎快以为这些改变是因为自己的时候,她们就在那家酒馆遇到了林娜琏,那时她就知道梦醒了。

 

 

 

 鼓手发消息通知孙彩瑛,名井南来工作室找她,他已经把地址给出去了

 

 

 孙彩瑛想骂娘…她还没想好要不要见名井南呢

 

 名井南来的时候,孙彩瑛正端坐在湖边钓鱼

 

 淡淡的雾霭环绕的林间小屋旁,她坐在湖边的大石上,装备很专业,天气很好,位置也很好,环境很好,一切都很完美。

 

 只是鱼钩上没有鱼饵

 

 别问,问就是等一个愿者上钩

 

 

 

 

  孙彩瑛知道名井南来了,此刻就安静地站在她身后几米的地方,连呼吸好像都藏起来了,自己的心脏却不争气地快速跳动着,在一片寂静里,一下下敲击着她的耳膜,像倒计时中的炸弹一样,等着名井拔掉引线。

 

  把恋爱比作一场赌局的话,她还没来得及积累砝码就被推上了赌桌,好运的话,自己能成为最后的赢家,但从牌面上来看更大概率的事件是输光筹码,而此刻便是荷官发起的最后的告别,想到这里的时候,孙彩瑛的心脏又开始抽疼,像是被那双手被攥紧又松开。

 

  孙彩瑛听到踩着落叶的沙沙声,名井南在向她靠近,她轻轻闭上了眼睛。她的背后有风路过,然后是温暖的臂膀,感官被无限放大,所以能嗅到熟悉的樱花香洗发水的气味,能感受到少女柔软的皮肤轻轻划过。

 

 “好久不见” 

 

  不突兀,不堂皇,也没有一丝尴尬,或许这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不是什么“我爱你”或者“一万年“,而是即使有过动摇,就算因为误解而分开过,短暂的消失在彼此的世界里。可是一切坚壁都消融在这一句,清楚地明白你回头来找我就是因为答案早已确定。

 

“我这颗星,要和你一起的时候才最闪耀啊“

 

这是孙彩瑛第一次听到名井南说情话,好想听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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