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

Ooc/故事是我编的/第一人称试写/大概率不会有第二次

快速短打,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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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出现在一月,冰雪还没消融的季节。

 

  小小的一只拖着大大的行李箱推开了公司的大门,咕噜咕噜的声音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乌黑的长发如瀑般披散而下,微微低下脑袋的时候,那片黑色也自然挡住了左半边脸。你抿起了嘴,好奇地打量着周围,我的视线也不自觉跟随着,把你清丽的面容和厚重毛衣包裹下的身形全在眼底铭记。

 

“新来的日本练习生吗,以后要记得走小门哦…”

 

  前台的姐姐一本正经的说教声不再清晰入耳,我想着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果然是来当练习生的,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在心里为自己正确的预言鼓掌。

 

  手中的饮料罐又一次以完美的抛物线落入垃圾桶,把手插进裤兜,正要潇洒转身回地下练习室的我却被前台姐姐叫住了。

 

“彩瑛和多贤,带她去宿舍吧。“

 

  我张了张嘴,没来得及说出就快要上课了之类的借口,多贤就开心地压着我的肩膀说好啊。

 

 笨蛋,下节可是我最喜欢的rap课,我狠狠地瞪了一眼金多贤,她却假装没看到。

 

“谢谢你们“

 

  你的声音很好听,软软的,虽然带着点口音,但却是完全升不起反感的可爱。

 

  我装作酷酷的样子,抓过你手中的箱子,一个人走在前面。我听到路过的风声,听到金多贤蹩脚地实践着在前几天我跟她一起看的书上学来的搭讪技巧,最后听见你带着歉意的那句“分かりません“,还是忍不住偷偷笑了。

 

  我怀疑金多贤可能是看到我微微耸动的肩膀,所以跑过来要打我。我顺势把行李箱往后一推送到她怀里,还朝她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两个幼稚鬼在清潭洞的街头抓着路边为数不多的雪打雪仗,把我们的新朋友晾在了一边。

 

  你终于笑了,眉眼弯弯,咧开了嘴露出整齐好看的牙齿。不再是忧郁的,沉闷寡言的少女,风把你的长发吹散开,另外半张脸也在白雪的映衬下闪闪发光。

 

  我突然想起歌词课上提到过少女的明媚微笑,是能融化万年积雪的温暖,原来不是夸张的描写,不过是写实的叙述。你一个浅浅的微笑就足以把我冻结,然后和雪一起消融。

 

 然后,我就被金多贤的大雪球狠狠地砸了下脑袋。

 

二月,你睡在隔壁。

 

  宿舍的隔音效果不好,一堵墙挡不住你低低的抽泣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钻入我的耳朵还有脑海,伴随着“mama“之类的类似称呼的低语。不由自主地想象你缩在厚厚的被子里,眼泪沿着脸颊的侧面流下了的样子,把长长的头发也打湿了,但一定还是很漂亮。你会不会喘不上气,还是会哭红了鼻子,我当然不能在半夜跑过来安慰那个在低低地哭泣的你,甚至我都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我想你或许是想家了吧,独自来到异国他乡追求梦想的女孩,光克服语言上的困难就很辛苦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我上日语课的情形。我一直静静的听着,隔着一面墙假装是在安慰你,我想我该安慰你的。于是,直到你的抽泣声消失,直到你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下来,我才离开紧贴的墙壁。

 

  第二天,你的眼睛还隐隐约约泛着红,而我是唯一知道你的秘密的人。

 

  我用这个秘密换到了你的电话号码和成为朋友的机会。

 

  三月我离开了宿舍,新家离公司和学校都很近,所以我没有赖在宿舍的借口了。

 

  没来得及看到宿舍门口盛开的樱花,我觉得还蛮遗憾的。

 

  你最近好像很忙,总是见不到人,所以我也没能面对面告诉你要离开的事情。在打包完所有行李后,我决定发一条短信给你。

 

  窗外的天色阴沉沉的,不知道为什么扶着栏杆的我的心情也是如此。没有翩飞的雪花或者落叶,他们不会出现在这错误的季节里,只有天上的云在极尽全力地翻滚浮动,像是一场演出,观众却只有我一个人。

 

   突然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顺着声音我就看到了你,你在楼下冲我挥手做道别,蓬松的小脑袋看起来软软的很好摸,我看了看时间,应该不是接到短信后才出发的。我想着没有暴露我们秘密朋友的关系真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涌起了淡淡的失望。

 

  当我提起最后一个背包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我想起那把常用的伞被塞在行李箱,现在应该和妈妈一起呆在出租车上快到家了。

 

  于是我靠着门听雨。

 

  在我的想象里有花骨朵在骤雨中被打落,或者是树叶。我听到远处的惊呼声,又是谁被这场大雨淋湿,谁的身体或者心。雨声变小了,于是我睁开眼睛走进了雨里。

 

 雨没有预期而至,落在我的头发上或者衣服上,只是在我眼前连成一串。

 

  我听到了雨点打在伞面时钝钝的声音,回头正巧看到你撑着伞努力控制呼吸的样子,努力抿着有些干涩的嘴唇。

 

  我想你应该是跑着过来的,从时间上计算是如此,而你的脸红通通的,看起来就是一副心跳过快的样子,非常可爱。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也跳得很快,像是突然出了故障一样。

 

  你是怎么知道我没带伞的呢?我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盯着你,好像只要看着你那双腼腆又温柔的眼睛,就能知道你作为预言家的秘密。你笑着摇了摇头,长长的裙摆在风里飘飞,像极了小说里描写的巫女,没沾上一滴雨水。

 

 

  可是之后的那一年,我们变成了偶尔擦肩而过也不一定会回头确认对方存在的关系。

 

 

  四月里,公司宣布了入围新女团企划sixteen的名单。

 

   我高兴得有些过了头,分不清是因为实现梦想的可能性变大了,还是因为听到我和你的名字连在一起,都是major。

 

   第一次的主题任务到来之前,我们都在努力练习,漫无目的。直到夜色寂静的时候,我才找到了闲暇,找回了自己丢失的心。

 

  我听见有人起床倒水的声音,而我独自在客厅低头饮冰,并没有理会。

 

  直到那双纤白又不失骨感的脚丫出现在我眼前,你就这样坐到了我面前的地板上。四月的首尔已经没有什么地暖了,但好在木制地板的温度尚可,不用担心着凉的问题。我弯下腰用指尖感受了一下,便松开了紧攥着毛毯的右手。

 

“彩瑛是要做rap吧。”你笑着开口,打破了夜色里的寂静。

 

“嗯,欧尼是要跳芭蕾吧?”我低低地应着,抛出了一个已然知道问题的答案。

 

  第一次看见你跳芭蕾是在某个午休路过日本队练习室的时候,里面正在舞蹈battle,一直跳得很好的momo欧尼和其他许多练习了很久的欧尼一起斗舞,你在里面看起来有些畏缩。我鼓起勇气喊了一句mina加油,然后把脑袋藏在人群里,在缝隙中偷看你。

 

  一个深呼吸,脚尖轻点,小企鹅迈开步子走到了练习室的中央,手臂从空中自然垂下的姿态却优美得像一只天鹅。没有洁白的舞鞋和张开裙摆,光靠白T和一条浆洗到发白的黑色长裤就足以让你舒展开来,像天鹅抖了抖翅膀,跟着流行乐也能轻易地起舞。场边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直到你一曲舞毕,做出收尾的动作,欢呼声如潮水,而我不过其中之一。

 

“彩瑛会看腻吗?我会的好像只有芭蕾呢。”你低下了头,发出像是自嘲一样的问询。

 

  不知道是哪来的光,几经曲折打在了你的脸上,鼻梁上的那颗痣清晰可见,微微翘起的嘴唇酿出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很是好看。

 

  于是我也坐下到地板上,只是为了能够直视着你的眼睛对你说

 

“不会的,因为跳芭蕾的mina欧尼真的很美” 


  也很让人心动,但这句话没能说出口。

 

  我怕你会误会,但不知道怕你误会什么。心跳得很快,跟有只兔子急着蹦出来似的,它像一年前一样又出了故障。我开始碎碎念,聊些有的没的回忆和日常,因为我害怕着心跳声在寂静里让你听得一清二楚,这原本只是属于我的秘密。笑容渐渐回到你的脸上,我们聊了好一会儿才道别回各自房间。

 

  我没有听到花开的声音,但闻见了花香弥漫在居室,这里蔷薇遍地。

 

 五月,我们面对面坐着  犹如梦中

 

  我还是时常在你身边打转,视线也会不自觉地停留。

 

  好消息是,我终于解读出了有关心脏故障的秘密。

 

  因为喜欢你,简单概括了一切奇怪事由的动机。

 

就这样六月到了

 

  有些残忍的出道生存赛已然过半,幸存者们在决赛快到来之际有一次特别的野餐。以锻炼艺能感为名为我们放松紧张的心情,我对电视台的这套把戏嗤之以鼻。想法是好的,但实践力太差了,我看着你紧张的样子和不安的眼神就觉得可爱又好笑。

 

  要是没有摄像机就好了,我突然这样想到。没有摄像机的话,我就能抱抱你,摸摸你毛绒绒的小脑袋和柔软的后颈,然后点亮那本该闪烁的眼睛。

 

 很久没能拥抱你了,我想。

 

  在摄像机没能捕捉的地方,我朝你眨了下眼睛,你能解读出我请求夜会的信号吗?

 

  方才下过一场小雨,扑灭了好不容易燃起了的篝火,节目录制因此中断的时候,我闻见青草盛开,处处芬芳。

 

  七月的开头,在直播里敲定了最终的出道名单,对大多数人而言都算得上悲喜交加。出道准备前,公司放了一个小假,外国line都跟着来看决赛的爸妈一起回去了。

 

  除了你,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在聊天群里被经纪人问是否送走了母亲后一个人在宿舍的你。

 

  没有想探知你秘密的动机,但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去奶奶家玩,于是我这么干了。

 

  正是夏收的季节,大棚里的草莓长势喜人,我拉着你一起帮奶奶摘草莓,虽然可能我们吃的比摘的更多。我蹲在你旁边,看你在我奶奶的指挥下一板一眼地制作草莓果酱的样子,刷啦啦倒下去的那罐白糖像我的心一样熔化。我发现她老人家好像很喜欢你,比起我来你更像她理想中乖巧的孙女。

 

  傍晚的时候我们坐在草垛上看风景,夏风吹拂,金黄的麦浪翻滚连同草地,直到天涯。你的视线落脚处是把天边染成火红一片的夕阳,而我用眼睛悄悄勾画着你含情的眉。

 

  后来我们索性躺倒在草地上谈天说地,你对未来有太多美好的向往和憧憬,最后理智压倒了我蠢蠢欲动的心。

 

  于是关于喜欢你这个议题,我选择守口如瓶。

 

  八月里,我是瓶中的水,你是青天的云。

 

  夏天已然过去了,可秋天还没来到,我还是喜欢不自觉地绕着你打转。

 

  在你面前我好像永远只是个不懂事的少年人。

 

  你不会知道的是,这个少年人整个夏天的梦,全都有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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